小时候的创伤,眠眠早就记不清了,可是齐煜记得,甚至说他是刻骨铭心,落荒而逃,他还是不敢告诉眠眠,是自己害的。
齐煜消失了两天,再回来,他带了很多种智能工具。
还有智能支撑柱,能帮助眠眠站起来,辅助她走路,长裙子一遮住,根本看不出我们眠眠是个不会走路的孩子。
这次离开,他们约定好,下次一定能看到眠眠走路。
可我再次收到的,是齐煜的死讯,还有一段视频。
视频里的齐煜,消瘦的不成样子,但眼神闪着光,他这次勇敢的告诉眠眠,是自己害的她六岁了还不会走路。
视频的最后,还有对我的话,他有些哽咽,但还是坚持着,“我把自己捐赠了,希望他们能通过我的身体,让更多的人不要成为我这么严重的神经病。”
“还不止一次伤害了身边最亲近的人。”
齐煜死后,医院打电话问我安葬问题,我只是委托朋友全权代理,让他安葬在齐妈妈的身旁。
我没让眠眠回去,自己却偷偷回去一次,处理了齐煜的所有遗产,捐赠了大半部分。
回到国内的第二天,我就从多余的那条项链里面发现了齐煜的头发和小U盘,里面是齐煜的遗书,“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安葬在你旁边,所以我只好以自己的头发代替,永远陪着你们。”
匆匆处理好一切,我急忙赶回家,却没找到眠眠,还是后面院子里的笑声吸引了我,
茵茵的草地上,眠眠穿着短裤,是她从来不穿的露腿的款式。
拿着风筝向我一步步走来,“爸爸妈妈,你们看见了吗?”
我泣不成声,心里的执念消散,
“我们看见了。”